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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龙谈中国式养老金困局未来缺口很大

发布时间:2021-01-21 16:20:52 阅读: 来源:电子线厂家

刘云龙谈中国式养老金困局:未来缺口很大

复杂的“养老金”问题始终是退休养老制度改革的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这一制度究竟如何改?中国十年前就试图学习西方国家推行的以房养老制度,最近有关方面再次提出这一主张,但这是否可行?以后我们的养老金究竟从哪里来?

深受各界关心的中央政府多个相关部门最近联合举行的养老金顶层设计方案讨论会刚刚结束,《华夏时报》记者特别专访中国养老金制度改革决策智囊、青年经济学家、北京工商大学教授、中国人寿养老保险公司资产管理部总经理刘云龙,他表示,未来的确是缺口很大,但养老金缺口的数值计算方法和过程及其逻辑,不应成为少数研究者垄断的研究成果,而应成为公共信息。这样就会给政府和民众都戴上了解决养老金缺口问题的紧箍咒。

中国式养老困局表象背后

《华夏时报》:中国式养老困局这一概念是否存在,如何定义?其本质是什么?根源于养老金困局吗?

刘云龙:我认可中国式养老困局这一说法。首先,它突出反映了过去的宏观政策对于民众养老问题的严重忽视,而重视解决这一问题本应成为国家的宏观战略决策。其次,它突出反映了目前中国养老制度的不公平,碎片化的中国养老制度已不可持续。第三,它更突出反映了中国养老金的困局和养老服务的困局并存,目前中国养老金和养老服务都同样严重短缺。

中国养老金和养老服务之所以严重短缺,是因制度不公,也因国家和社会都对此投入不够,同时也因国民对此问题重视不够,认识不清。总体来看,从决策者到普通民众,都对中国人口结构转变、人口老龄化趋势严重低估。

《华夏时报》:在中国式养老金困局的背后,我们能看到多轨制,即所谓碎片化的制度,而解决“养老金多轨”问题被认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你怎么看解决问题的复杂和艰难?

刘云龙:如果以历史观来看多轨制,这个问题原来可以容忍,现在则越来越不能容忍了,改革势在必行。解决这个问题也同样要有历史观,要承认养老金制度本身的福利刚性,但并非是多轨并为一轨,并非要将所有人的养老福利都变成公务员体系的养老福利。

在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设计上,首先需要研究公务员或事业单位的养老金制度如何与目前的缴费机制相结合,使其最终受益与社会其他阶层相同。其次,可通过职业年金、企业年金等多种形式,使得不同职业的人群可获得相应的养老福利。

《华夏时报》:官方研究机构去年在分析当前中国社保制度造成的社会各阶层养老保险待遇的巨大差异时,曾提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现象:机关事业单位人员、企业职工、城镇居民、农村居民等分别享有不同的养老保险制度和养老金待遇,同一月份领取的养老金最低仅为200元,最高为1万元,相差49倍。而据中国人民大学老年学研究所发布的数据称,2010年中国大陆只有约24%的老人能够依靠养老金生活。那么,新制度的设计如何做到让所有人都获益?

刘云龙:从这个角度看,确实需要统一制度,把所有人都纳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框架之下。逐渐地,在最基本的养老保险利益上,尽量实现全民一致。但在目前,对于已经形成的差异,如果要完全消除,如果把所有人都统一在享受同一个养老待遇的制度中,这可能有困难。而对于老人、中人、新人三种人群之间的养老保险利益差异,也需要逐步去协调,需要采取“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的做法。不过,统一的基本养老保险制度是需通过缴费来实现,因此针对不同人群的缴费比例,将有更细致的制度设计。

“以房养老”

并非政府推卸责任

《华夏时报》:除了双轨制难题需要解决,中国十年前就试图学习西方国家推行的以房养老制度,最近有关方面再次提出这一主张,或是因为养老金压力太大,需要一种借鉴来的办法加以缓解,但这是否可行?

刘云龙:9月13日国务院正式对外公布的《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以房养老”概念,要求开展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试点。社会各界对此很关注,以为政府可能因为养老金资金压力太大,要甩包袱给老百姓,要打老百姓房子的主意了。这其实是一种误读。

“以房养老”应定位于个人的养老方式或个人的养老选择,实际上是把房产变成一种金融资产,通过市场化的方式来实现养老需求。政府提出“以房养老”试点,试图形成和培育一种市场,将银行业、保险业、中介服务都拉入这个市场,以满足那些愿意“以房养老”的人的需求,并在税收等方面给予支持,但这并非是要求所有人都“以房养老”,而是让大家有更多一些选择。

美国、荷兰等国“以房养老”做得比较好,但在中国能有多大市场,究竟能够解决多大的问题?还需继续观察。

首先,传统观念是最大障碍;其次,70年房屋产权也是难题;第三,房价具有波动性会导致定价困难。与“倒按揭”方式相比,以房租养老、将大房子换成小房子、城区的房子换成郊区的房子,也是可替代的选择。当然,通过“倒按揭”来“以房养老”,是一种较为复杂化的金融工具创新。

当然,政府也要清晰明确地告诉民众,并非因为有了“以房养老”的方式,政府就因此推卸肩负的应尽责任。

应让政府和人民

都戴上紧箍咒

《华夏时报》:“养老金缺口”究竟有多大?去年有学者提出调研分析结论“2013年中国养老金缺口将达到18.3万亿元”,你同意这个判断吗?何以形成如此大的缺口?

刘云龙:世界银行大约从1993年开始关注中国的养老金制度转轨问题,并推动中国建立统账结合制度,即统筹账户和个人账户相结合的制度,1997年中国正式建立这一制度。从此,中国的养老制度,由原来的企业养老制度开始变为社会养老制度,这是养老保障制度的转型。由于当时的老人没有积累,中人积累不足,导致养老金隐形债务,因此,养老金缺口的学术名称叫做养老金制度的转型成本。后来,由于用个人账户中的资金来补养老金缺口,结果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现象:个人账户空账。

这个缺口究竟有多大?目前版本很多。世界银行算过账,中国人民大学从精算角度也算过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社会保险研究所也算过账,很多金融机构也都算过这笔账,但数值上差别很大,这是由于它们各自计算方式和定义不一样。需要引起关注的是,这其中有一种可能,那些有政府背景的机构来算这个缺口,容易算小,因为担心引起社会动荡和不安;无政府背景的商业机构算这个缺口,容易算大,因为这样才会引起关注和重视。

对于缺口数值大小的计算,一定要建立一种人们可以开放式讨论的计算模型。比如在英国,类似于计算养老金制度的缺口,是由英国精算师协会一群职业精算师,采取志愿者方式来进行,并将计算过程、计算方法和假设的条件(比如:1。未来的投资收益率——收益率设计得很高,缺口就很小;反之就很大。2。未来人口老龄化程度——把程度想得很严重,缺口取值就会很大;反之就会很小)全部向社会公布,由此可见真正的焦点并非缺口数据的高低,而是针对于几个相关参数的设定,这样民众每个人都可依据自己既定的参数计算出相应的缺口数值。

所以,养老金缺口的数值计算方法和过程及其逻辑,不应成为少数研究者垄断的研究成果,而应成为公共信息。此外,应该成为相关公共信息的还有:人口老龄化指数、人口预期寿命、年金指数等等。

这样,就会给政府和民众都戴上了解决养老金缺口问题的紧箍咒。

养老金增长核心

在第二、三支柱

《华夏时报》:以后我们的养老金从哪里来?

刘云龙:总体来看,目前养老金来源有三个支柱:1。政府管理、个人缴费的基本养老保险金;2。补充养老保险金;3。商业养老保险金。

此外,贫困人口的养老保险金由政府提供,也可由社会提供资助。与此同时,中国的孝道文化倡导子女赡养老人,这个传统方式我们始终不能丢。

现在的确是养老金压力很大,但最受关注的问题集中于第一支柱,最集中探讨的问题是如何把第一支柱改得完善,以为这个支柱完善以后就可以承担无限的责任。这是错误的。我个人的建议是,三支柱中最核心的是第二支柱,其背后需要政府以税收优惠的方式加以坚定支持,通过个人和单位共同缴费,开展投资运作,这样就会积累起很多的养老金资产。然后是鼓励个人购买商业养老保险。这就是我建议的养老金制度结构性改革,这才是一条很大的出路。没有坚强的第二、三支柱,第一支柱会压力过大。

我的另一个建议是,面对第一支柱既有缺口又有个人账户的空账的现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定要有时间机遇窗口的概念。我们已经错过了把这些账户做实的机会,过去十年二十年中,中国的财政永远有干不完的事,但是干了很多冤枉事,否则若提早十年把养老金账户做实,将是一件非常利国利民的事情。现在,如果把第一支柱账户做实,再加上第二、三支柱积累起的实实在在的资金,然后把养老金的改革与未来中国的金融改革打通,中国就能发展出一种以养老金为代表的长期资本。这种长期资本刚好可以对接中国未来的长期投资,能够推动中国未来的长期经济增长。

现在,民众将养老的钱用于银行储蓄,银行则把短期的储蓄变成长期的贷款,对接长期投资。这样,一方面导致银行体系中的期限错配,蕴藏巨大的金融风险。另一方面,民众作为长期资金的提供者和养老金都没能赚到这个钱,钱却被银行等中介机构赚去了。这都是要不得的,因为它最终导致全社会资金成本过高,难以推动长期的经济增长。

钱究竟从哪里来?第一,政府要负担有限的责任,这主要集中在第一支柱。第二,第二、三支柱中,政府要提供税收优惠政策和担负养老金的监管职责,企业和个人未来则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华夏时报》:通过各种改革举措,可以增加多少养老金?

刘云龙:我曾经算过一笔账,如果政府利用目前有利的财政和经济环境,把第一支柱账户做实,然后大力发展第二、三支柱,到2050年前后,中国养老金累计实际资产将达到大约79万亿或80万亿元人民币。而目前中国全部养老金资产到2012年年底大约不到5万亿元人民币,这其中包括全国地方养老金结余2.4万亿元,企业年金0.5万亿元,社保基金1.1万亿元,寿险公司的养老保险资产应该不到1万亿元。

未来巨大的养老金累积增长数值,有利于中国经济长期增长,也有利于改变中国金融业目前银行业一枝独秀的金融结构,对资本市场也会大力提振。从金融的角度看,中国未来整个的经济大局,就会因此而盘活了。

《华夏时报》:累计增长起来的巨额养老金如何分配和使用?

刘云龙:根据我的计算,未来第一支柱的资产增长比较小,未来资产增长的主体在第二、三支柱,所以,真正具有再分配功能的养老金资产数额,随着人口增长规模的缩减,未来结余数值会很小。

站在穷人和中产者角度

看未来

《华夏时报》:最近举行的养老金顶层设计方案讨论会是否涉及相关内容?

刘云龙:目前大家主要关心的,还是第一支柱的问题,第二、三支柱的问题虽有考虑,但不是重点。也许是因为要把最基础的工作先做好吧,这样做应该说有一定道理。

我在与人社部有关负责人交流时,他谈到目前确实是站在穷人的角度看未来问题要多一些,将来站在中产者的角度看未来问题会多一些。我理解也基本赞同他的观点。

当然,我个人认为最好是能够结合起来,既解决第一支柱不完善的问题,又解决养老金发展不足的难题。完成养老金制度改革和发展两大历史使命,为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做出养老金特有的贡献。所以,应该说,养老金未来发展潜力很大,但当前可能首先是把第一支柱问题解决好,之后第二、三支柱的发展就会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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